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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疫情时代,私募资本机会何在?
发布时间:2020-10-20

2020年9月28日-29日,由湖北省人民政府、上海证券交易所、深圳证券交易所主办的“2020湖北·高质量发展资本大会”在武汉国际会议中心召开。

欧洲工商管理学院(INSEAD)全球私募股权中心主任、创始人Claudia ZEISBERGER表示,亚洲资产管理下的资本基本上是与全球同步增长的。但从2008年到2019年,中国则明显胜过了其他国家——中国私募资本的资产管理规模增长了40多倍。


以下为原文:

大家下午好,很高兴有机会为2020武汉全球高质量发展资本大会做主题演讲,更为荣幸的是我可以讲一个我非常关心的话题——私募股权和私募资本在后疫情时代对于快速增长经济体复苏的重要性。

我们先来了解一下私募资本的生态系统。很显然,私募资本的发展非常迅速。和公开股票市场相比来看一下,公开股票市场在过去20年里基本没有增长,但私募股权所拥有投资的企业价值自2000年以来的20年里,增长了8倍多。

很显然,私募股权已经成为了极其重要的一种资产类别。我们看一下风险投资、成长性投资和收购的对比,2019年之前,这类资产管理类别下的资金大约增加了7倍。如果再加上不良私募股权投资、房地产、基础设施、自然资源和夹层投资,联合投资和次级市场投资,所有这些加在一起的资产管理总额则增长了10.5倍,这是目前我们见过增长最快的资产类别了。

私募资本和资产管理下资本的组成,根据地区的不同,两者有着很大的区别。在美国和欧洲,杠杆收购在资产管理下资本中占比最大。而在亚洲,过去五年里,成长性股权投资占三分之一,收购占三分之一,风险投资占三分之一。其中风险投资中占比最大的资本来自中国。

中国将私募股权和风投资产的管理重点放在了基金类型上,这说明其更倾向于增长型股权,即对快速增长公司的小股权投资,排在第二的是风险投资,然后是收购——对家族企业的大股权收购。

亚洲资产管理下的资本基本上是与全球同步增长的。但从2008年到2019年,中国则明显胜过了其他国家——中国私募资本的资产管理规模增长了40多倍。虽然这是一个让人振奋的数字,但我们必须看到一个现实——作为一名统计学家,在过去的五年里,我亲眼见证了其同比增长的明显放缓。所以兴奋之余,我们不禁要问,为什么会这样。

私募股权的回报率还是在继续领跑,你可能会问,私募股权怎么能吸引这么多资金?私募股权的增长一直优于大盘,从幻灯片上我们可以看到,包括新兴市场、还有房地产信托投资基金、国际股市投资等等, 都不如私募股权。

当然,衡量私募股权回报收益的方法有很多。但至少,相比于公共股票的投资,私募资本至少是一直保持续着更好的表现,而且波动性也更小。

再来看投资“干火药”——即私募股本基金所筹集等待投资的资金总额。很多投资报刊上都经常会出现这个词。干火药现在全球已达到了历史高值,大概在1.5万亿美元左右。这显然是一笔巨大的资金,这些资金正在寻找合适的投资目标。

很明显,人们不禁要问,有这么多的干火药在场外等待投资,股权定价出现了什么问题吗?有更多的资金在寻找有潜力的企业进行投资,这肯定是一个很大的影响。从这张幻灯片上大家可以看到,收购价格总体上呈爆炸性增长。

我在这里用的衡量指标是EBITDA,通过收购价格是EBITDA的多少倍来衡量的。全球的杠杆收购中,2019年收购的优质资产价格是EBITDA的10到11倍。

这个价格显然已经非常贵了。我从事金融业30年,上世纪80年代刚开始的时候,大家普遍的共识是,一个优质资产的收购成本大约是EBIDA的6到8倍。这里,这个11倍听起来已经很离谱了。但对我们的亚洲市场来说,其价格还要贵得多。我们可以看到,在亚洲资产收购价格高达EBIDA的17到20倍,特别是在某些垂直行业,比如印度的医疗卫生行业、东南亚的医疗卫生行业,有一些交易的成交价甚至是EBIDA的20到25倍。这真的是相当贵了。

大家记住,私募股权其实是一个很简单的生意。你从一家企业买入少数或多数股权,然后持有5到7年,等该公司有了很好的业绩,你再把它卖掉——当然,最理想的情况是能卖出一个让你头疼的高价。

显然,在这种模式下,当收购价格过高时,能否在5到7年后以更高的市盈率体面地退出是需要打一个问号的。现在的问题是,私募股权能够继续过去20年那样高速的发展吗?对于目前高昂的收购价格,投资者、私募资本、有限合伙人,投之前肯定是要考虑很多问题的。

这里我们可以看到,私募股权收益已经开始下滑,已经回到了差不多上世纪90年代中期的情况。但是如果我看一下过去10年的回报率,过去10年的回报率比前10年仍然高出约140个基点。所以未来我们就要看一看,私募股权要做出哪些调整,才能实现过去20年那样高的回报率。

那么,一个快速增长的经济体为什么要关注私募资本呢?现在的企业不断的在改变、在创新,在变得灵活,仅仅把一家企业经营好似乎已经不够了。

我给大家看一组数据,方便大家更好地理解这个问题。1960年的时候,500强上的企业在榜单上平均预期的停留时间是50年。那我们再来看2020年,榜单上的企业平均预期停留时间则是12年。很明显,事情的变化比我们预期的要快得多。对于年轻的企业,也被要求要扩大规模、要成长,而且速度要快。

我再给大家举几个例子。大家都在谈论快速的扩大规模,但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呢?颠覆性的创新获取5000万用户所需的时间正在迅速缩短。对于市场上新出现的一款产品,想要让其获取5000万用户,需要多长时间?航空业花了68年的时间才获得5000万客户;电视,22年;电脑,14年。而无处不在的《精灵宝可梦Go》仅用了19天就达到了5000万用户。很明显,世界正在改变,世界正在迅速的改变。企业也会被投资方要求要迅速适应这种快速的变化,而且各大公司也都在努力这样做。

我看到现在越来越多的公司开始积极参与风险投资,对年轻的初创公司进行投资,以确保当创新到来时,他们能够第一时间抓住机会。

那私募股权如何能从中发挥作用呢?私募股权、私募资本如何帮助这些公司在这种环境下达到预期的业绩?私募股权,我对其的定义就是——在我的书中也表述过,私募股权其实就是转型代理人。我不会单纯地从金融或投资的角度来看待私募股权。私募股权基金所提供的远远不止于资本,他们必须把自己从纯粹的投资者进化成——我称之为有经验的实业家,并让自己的经验为所投资的企业带来收益。

再给大家举一个私募股权投资的例子。私募股权基金的管理者都是很活跃的,他们会从机构投资者、主权财富基金、家族办公室、公共和私人养老金项目,以及散户投资者那里筹集资金。

他们会用他们的资本与他们所投的公司进行合作。私募股权公司经常会进入到他们所投资的企业,制定百日计划,帮助他们重新融资、重组资产、寻找潜在的合并或收购的机会,或者任何有可能撤资的机会。

显然,这些必须要在一个确定的时间段内完成。私募股权基金是长期投资者,但它们不是永远投资者。他们具有明显的封闭式基金特性,他们有一个非常明确的使命,那就是要在在3至5年内(最多7年)退出其所投资的企业。

私募股权公司,经常会帮助他们所投的企业获得尽可能多的外部资源,可以是有经验的董事会成员、执行顾问,或把顾问引进初创企业,帮助年轻的公司成长得更快、成长得更好,保证持续的收入或帮助其进入新的市场。

例如,欧洲私募股权基金会帮助非欧洲企业进入欧洲市场。亚洲私募股权基金也是如此。例如,中国私募股权投资者就在积极地投资欧洲企业,然后努力帮助它们打开中国市场。

现代私募股权的核心原则是非常明确的。对于收购的情况,私募股权基金将实现对所收购企业的完全控制,他们会为董事会提供必要的技能支持,其扮演的是主人公的角色,帮助管理层执行管理,同时在需要的时候会也对管理层进行干预。因此,他们的利益与公司新的所有者——私募股权的所有者,是一致的。

私募股权很显然会为所投企业带来紧迫感。为什么呢?因为它们是封闭式基金,他们想办法退出,所以私募股权会对所投资公司保持时刻的关注。

私募股权对所收购企业的增值主要是专注于对所收购企业专业化的提升和为未来的增长做准备。私募股权并不总是进行大股权投资,尤其是在亚洲,还记得刚才那一页幻灯片吗?最大比例的私募资本仍然是成长型股票基金,也就是对快速成长企业的小股权投资。

显然,作为小股东,除了出钱,他们还必须带来更多的价值。通常,他们所能带来的是专业知识,以及与所投企业能进行合作的资源,帮助其进入新的市场,从而更好、更快地成长。对于那些正在寻找合作伙伴以帮助其实现增长的企业来说,这类投资是不错的机会。因此,增长型股权的特征就是帮助所投企业获得原本无法获得的合作关系和增长。

小股权显然带有一定的不确定性,这其中存在着一些挑战。比如,私募股权进来了,但他们对资产并没有实际控制权,那他们该如何确保能够在计划的时间内退出呢?

私募股权给公司带来的很显然不仅仅只有资本。我们经常听到一个词是运营价值创造和对所投企业的扶持。也就是说他们可能要扮演执行导师的角色,或引入一个运营合作伙伴,可以是一个曾帮助过其他公司成长的高级管理人员,那么这个人现在可以把他的专业知识带到这家企业的运营中来。

为什么说制度化很重要?对我来说这个问题的答案很清楚——尤其是在快速发展的企业里。在快速增长的经济体中,该经济体必须确保它们的企业在中长期内能够在国际竞争环境中保有竞争优势。

所以制度化就非常重要。为什么呢?因为有国际参与者,他们可能会担心与类似基准的合作伙伴打交道。制度化不仅有助于确保业务保持其原有的优势,而且还有助于识别和减轻业务中的弱点,而这些都有利于确保其长期的可持续增长。

私募股权管理原则显然有助于实现长期价值创造。私募股权所有者是积极的所有者,所以他们会尽量确保在公司任职期间创造价值,因为大家都希望最终能够获利后成功退出,这对于他们的公司或机构组织来说,很显然是非常重要的。

最后,再回到前面的正题上。制度化和业务的快速增长是很现实的一个挑战——尤其是在亚洲,下面我就来说说为什么。

家族企业是全球经济的一个极大的推动力。今天,在美国和欧洲仍有50%的企业是家族所有。在亚洲,有超过70%的企业是家族所有。在东南亚,在逾10亿家的企业中,有85%是家族所有。在印度尼西亚甚至更多,达到了95%——这个比例真的是太大了。

为什么我要说这个呢?逾40%的亚洲家族企业在未来五年内会经历掌门人的更替。这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说这会是一个挑战?因为从历史数据来看,我们知道一般来说,富不过三代。

这个说明了什么呢?欧洲和美国的历史表明,下一代人并不总是能够或有愿意继续发展上一代的事业。那么企业化治理和制度化这时就有它的作用了。通过引入一个私募股权投资者,甚至可以是一个大股东投资者,由他来实施企业化运营,建立一个长期管理团队,这点非常重要。在未来5年内,当家族企业需要移交给下一代时,私募股权可能会发挥关键的作用。通常情况下,亚洲的家族企业会传给第二代或第三代人。我们必须把这个问题解决好,否则,亚洲过去20年里出现的经济增长,可能会面临巨大的风险。

再说回我们的主题,前面大家看到了私募股权在过去20年里的快速增长。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这种增长会持续下去。

因此,我们必须意识到当前的问题,并努力打造一种环境,让私募股权和私募资本能够为经济复苏——特别是后疫情时代的经济复苏,做出其应有的贡献。各国政府都有自己的智囊团,他们都知道需要确保私募资本——无论是国内投资者还是国际投资者,能够拥有一个舒适的投资环境和良好的生态系统。


信息来源:母基金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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